【潮斯】我和黑帮大佬（上）
又名 高斯掉马记
01
“马哥，对面就是学校，还是先把这间谍抓回去吧。”
马浩宁扫一眼胡同墙角，叼起一根烟卷，也没看海皇，迈步走进车里算是默认。
“辛苦了哥，给你可乐。”孙傲道。
海皇带着个昏迷人挤进后座，孙傲随即驾驶车子。
一个三面墙壁包围的拐角处，高斯背靠墙壁，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，无声地松了一口气。
真不应该为这一口贪嘴来这人烟稀少的巷子里，高斯狠狠瞪着手里的草莓冰激凌。冰激凌已经有些融化了，流了他一手粉汤，可高斯脑袋上的汗珠一点不比冰激凌上的少。
学校早就广播过，最近他们这一带不太平，什么暗黑势力纠缠争斗他也不懂，一个没放在心上，没想到却害了自己。
车子应该走远了吧。
高斯微微探出半个头，不看不要紧，一看尿失禁，一个戴着茶色墨镜，皮肤黝黑的男人就贴着墙站在那里，此刻正抱臂好以整暇地看着他。
高斯眼睛瞪得老大，忙不迭叫声：“大哥！您应该是大哥吧，久仰哈哥，太帅了哥，这一身黑穿的跟型男似的您看看这气质。”
“小子，偷看，以为我看不见？”马浩宁一动不动，声音听不出喜怒来。
“我是来买冰激凌的！就在那！您看到那店了，开的偏，讨厌，我嘴馋，我笨蛋，我路过，我走了哈哥。”高斯一小步一小步挪，看马浩宁什么动作也没有，自己整个身子探出窄小的拐角，立马撒丫子就跑。
“哎呦！”
马浩宁一手掷出半罐可乐，隔着十几米远命中胡同口的高斯，后者被砸倒在地，脖子一疼，失去了意识。
02
高斯因为被注了药，从中午直睡到第二天早上。
醒来的第一眼，看到马浩宁站在门口。高斯躺在地上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马丁靴。
这是一个不怎么透光的房间，有一扇开在背阴面的小窗，一把木椅子，一个悬着的灯泡。
高斯想爬起来，却因为双手被拷在背后使不上力气，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太久，他右半身一整个是麻的。
这股麻竟然让他有点上头，不由得眼尾上挑，嘴角向上。
马浩宁径直走过来蹲下，挑起高斯的下巴，用食指关节抚摸他的脖子：“什么事这么好笑，说出来让我也笑笑。”
高斯被对方摸得胆寒，突然正色，颤抖道:“大，大哥。”
马浩宁把对方捞起来，高斯才终于看到一个完整的人。茶色墨镜，黑色冲锋衣，黑色工装裤，黑得发亮的马丁靴。
马浩宁点燃一支烟，坐上椅子，用冷到冰点的声音问道：“你们政府间谍还准染头啊。”
高斯摇摇头，严肃道：“您说什么，啥间谍？”
“装。”
“我真不懂，哥，我就路人。”
“巷子里那个男的你不认识？你们应该是同伴。”
“哥，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大学生！室友都是老实人，你不信你可以去我学校查我，查个底朝天，查到我有啥疑点算我输！我学习勤勤恳恳听话懂事，初高中都是三好学生，我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啊！”高斯稀里哗啦说了一通，把家里的情况交代了个完完整整，还觉得不够，继续补充道，“哥，我这人没啥远大志向，就想在这把书念完然后回老家，我上有老下有猫，我还有好几篇没写的论文，我都发誓了，那几篇写完以后我立马离开上海，我也知道这一片都是黑帮，我就不该贪嘴那一口冰激凌，哥您这样，您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写，我马上就写，写完我回贵州这辈子不会挡您的眼！哥我真的只是一个路过的笨蛋啊！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，给您祖上烧高香啊~~~~”
高斯情绪愈发激动，声台行表俱全，五官狰狞着，美中不足就是他再怎么挤也没掉出来眼泪。
高斯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用指甲掐自己的肉，指甲嵌进手里，眼泪夺眶而出，才有些声泪俱下的样子。
“……呵。”缭绕的烟雾遮挡住马浩宁的表情，眼神中满是戏谑，“挺会演的，怎么不去当演员呢。”
高斯把背后的半手血蹭到水泥墙上，一脸委屈。
“哥我是理科生，但是不瞒你说我一直对艺术有研究！我在网上接稿，五十一张，您感兴趣不！”
“够了！”马浩宁怒道。
马浩宁站起身，大步流星，靠近缩成一团的高斯。
“弹唱也行啊，哎哥！您怎么站起来了，别，别，不至于，我闭嘴，不至于哥。”
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，速度之快力度之大，打得高斯眼冒金星：“啊！”
“谁派你来的？”马浩宁揪起他的衣领问。
“啊！哥！疼啊！诶哥，你怎么没打我脸呢？”高斯这一拳挨得不轻，说出口的话自己听了都无语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张张嘴，又抿上，“其实哥，我真是个笨蛋。我没长脑子。”
马浩宁觉得聒噪，抓起高斯的头发，把人按在墙壁上，冷笑道：“年纪轻轻就干这行，你小子勇气可嘉。”马浩宁挥手示意，几个白大褂鱼贯而入，“你也不是没长脑子，我看你会用得很。”
说完，极快地锤了高斯一拳，赌气一样把他的鼻子揍出了血。
高斯被绑到椅子上，任由冰冷的药液注到他的体内，抬头仰视着马浩宁，隔着墨镜与他对望。马浩宁的脸上皱着眉，沉声道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好笑，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尝试这个。”高斯笑得全身跟着颤。
“呵呵。那你是不是还应该谢谢我？”马浩宁僵硬地扯开嘴角，露出一个阴森森的怪笑，“没心没肺，我很期待你等一下还笑不笑的出来。”
03
“我是学生。”高斯瞅着天花板，一字一顿。
“你是政府高级间谍，对吗？”
“我是学生！”
“那你是北边那伙的！”
“老子踏马是学生啊娘老子的！”高斯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，眼珠也不转一下，药物的作用让他身体的感官都灵敏了好几倍，使得针刺进他的肉里比断骨头还疼。
辣椒油涂在皮肤表面，高斯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火海，再不做点什么就会被活活烧死。
方法换了一种又一种，高斯视线死死锁定住头顶的一个点，从头到尾回的话都大差不差。
夕阳已经落下，审讯室里的白炽灯泛着冰冷惨白的光，屋子里充斥浓浓的血腥味，还有高斯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和发了疯一样的笑声。
疯了，真疯了。马浩宁皱眉看着高斯，脑子里也不知怎的，联想到自己打架被打趴下，敌人用匕首缓慢地在他身上割，划，折磨他。
马浩宁好像感觉不到皮肤上的疼痛，一动不动，一声不吭，仿佛已经死了。敌人凑近探他的鼻息，他抓住机会一瞬间割破那人的喉管。
谁也不相信，这是马浩宁活到现在的人生信条。
海皇悄悄走过来拉马浩宁耳语，是不是他们真的有些神经过敏，也许高斯真的就是个普通学生。
马浩宁没回话，一记眼刀剜过来，海皇悻悻退下。
白大褂拿了一个针管挤出空气，又要往高斯胳膊里刺。高斯也不挣扎了，眼神眯着，不聚光了。谁都知道，这一针再打下去，高斯就真的要和这个世界say goodbye了。
马浩宁胸口闷着，死死皱着眉头，海皇那一句“也许他真的是个学生”，反复冲击他的大脑，但直觉又告诉他应该放任他们杀了高斯，两股声音争来争去，在白大褂抬手之际来回纠缠了几十个回合。
“停。”
最终，“放他一马”的声音越来越大，马浩宁鬼使神差地在最后一刹那叫停。
审问的人听见马浩宁的声音，停止了问话，恭敬地向马浩宁敬礼，身边围着的一批人也散去。高斯整张脸逐渐暴露在灯光下，脸色白的有点发黑，审讯室此刻的情形触目惊心，高斯不敢有任何动作，装作没听见马浩宁的声音，在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活下来了吗？不知道。马浩宁说的对，他确实笑不出来了，身上已经没有几根神经听自己使唤了。但高斯心里在笑，嘲笑自己，更嘲笑马浩宁。
他活下来了，在下狱的第二天。
脖子又痛了一下，好像在宣布这一回合结束，明天他还有没有命呢，没机会思考。
还有意识的最后时刻，高斯侧开头，对上马浩宁的一双眼睛，眼里满是审视和琢磨的意味。
04
估摸着人已经醒了，杜海皇给送饭的人开门，高斯吃饭的一会功夫，海皇不自然地观察他好几眼。在他看来，高斯的神态像极了一个人——不笑的马浩宁。
海皇在马浩宁身边就会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场镇住，相处再久也一样，而高斯，那一头扎眼的粉毛就仿佛是欲盖弥彰一般的掩饰，高斯眼底那股冷峻的杀气被他刻意地掩藏，以至于他在察觉到海皇的审视后，不动声色地带上委屈的神情，与他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气场截然不同。
海皇没有细想，他对马浩宁做出的决定从不怀疑，他也不想把这种从小养在温室里的祖国花朵放在眼里。
05
马浩宁再来看高斯，对方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处境，看他来了以后理理衣服，抓抓枯草一样炸开的头发，等着马浩宁开口。
马浩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斯，阳光一道道印在脸上，黑色的瞳仁没有半分亮光。
“常年在地下打黑拳的最耐打。”马浩宁点起烟卷叼在嘴里，“你不如他们耐打，耐药顶他们十个。”
高斯一条腿伸直，一手搭在曲起来的腿弯上，懒洋洋地倚在水泥墙边，抬头对着马浩宁的视线：“哥您这是夸我呢？”
“染头小孩，你有种，这么些天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。”马浩宁不自觉地微笑，抱着臂吐烟圈。
“马哥，您何苦在我一小屁孩身上浪费时间呢，我是学生这四个字我都说麻了，药也用了，我不是意志坚强，是我真的不是您说的间谍，您把我绑到这块是家里学校两头找，这不更引人注目吗…”
“停。”马浩宁突然贴过来，两人近在咫尺，“学校早帮你请了假，你家里我也让人知会了，现在你是在外地实习的高材生。”
“合理。所以…你的目的是要杀了我？”
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近到高斯炸起来的头发丝碰到马浩宁的额头。
高斯好像慌了一瞬，没表现出来，反倒唇角勾起一抹笑：“不对，杀了我可不用费什么周折，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。让我想想，该不会…我中奖了！”
政局不稳，现在的人大多想要加入黑帮，或求自保，或求发家，风险是高了点，一般人却还没这个机会，要不然为什么人人都称其为中奖呢。另外管加入潮帮这种最高级别的黑帮叫中头奖。
“你猜的没错，小疯子，我宣布，你以后就跟着我了。”
马浩宁审视着高斯，心底泛起好奇。高斯满身血污，却笑得不像刚经历牢狱之灾的人。要知道常人这么折腾可就早疯逑了，看见他像耗子见猫，哪像这小子笑的一脸荡漾。
马浩宁又骂他一句疯子，高斯竟哈哈地尖笑出了声。
“我这是开心，梦想成真，这偌大个南城谁不知道马哥您的名号。借您的威风，我这将来出门都得横着走。”高斯顺势开始油嘴，也是想试探马浩宁吃不吃这套。
马浩宁没反应，高斯也闭了嘴。
“你对我，有多少了解？”
“百分之零。连全名都不知道，只有民间传说。说您手眼通天，翻云覆雨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。不过大家都猜测您实际年龄七老八十。我也是来着才知道您这么年轻，而且保养的超好～”
高斯见马浩宁没抵触他的话，便打开了话匣子：“其实我小时候，幻想当警察来着，打击犯罪，伸张正义…”
马浩宁本来面无表情，听到警察两个字，突然变了脸色，奇怪地看着高斯。
心细如高斯，马上闭了嘴不再说，眼睛瞟向别处。
马浩宁似乎燃起了兴趣：“你之前当过警察吗？”
“当过啊，一年呢！只不过这世道，警察还不如狗粑粑，我就回来继续求学了。”高斯轻轻说，“怎么，哥，你也当过？”
高斯小心地试探，没听到答复，莫名其妙地转头，被马浩宁冷冰冰的眼神吓了一跳。
马浩宁眼里闪着寒光，不知何时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把上，幽幽地问：“你在试探我吗？”
“啊...我，这不是，聊天嘛...”饶是高斯冷静镇定，也不由得心慌，面上并无异常，跟马浩宁打着哈哈，手心不自觉渗出一层薄汗。
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，马浩宁的枪口顶在高斯的太阳穴上，好像随时都要射出一颗子弹，把高斯的脑袋击穿。高斯的后背已经湿透，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，否则一个异样的举动都能成功激发马浩宁的疑心，让他大脑开花。
良久，气氛紧张，安静到针落可闻。
“呵，有意思。”
马浩宁唇角勾起，漾起微笑，这是高斯这些天来见过的第一次除冷笑之外的表情，还没等他放松，马浩宁的手突然伸过来，高斯本能地一缩。
“不许躲。”马浩宁扳过高斯的下巴，强迫他面对自己。马浩宁的手有些粗糙，布满大大小小的茧子，力气大得惊人，高斯别说挣开，如果对方想，可以分分钟用两根手指把他下巴颏捏碎。
马浩宁点起一支烟，问高斯抽不抽。
高斯回答从没抽过。想想也是，这么个好学生咋可能爱抽这玩意，马浩宁心想。
“我以后可以专门负责给您点烟。”高斯狗腿道。
马浩宁没答话，却故意在他脸上吐出一大口烟雾，呛得高斯本能地想要躲开，可下巴上的那只手钢铁一般箍住他，让他分毫也动弹不得。
两秒功夫，马浩宁穿过白色烟雾，带着浓厚的香烟味覆盖上他的唇，那股不习惯的呛人气息瞬间占据了高斯口中的每一寸空间，不放过任何的角角落落。
高斯直接懵住，大脑缺氧，也丧失了思考，一片空白地体会这个狂热侵略性的吻，肺里的空气也尽数被马浩宁吸干，此刻他犹如陡然上岸的鱼，又像是即将在海里溺死的猫。
马浩宁改为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，故意十分用力地撕咬高斯的嘴唇，舌头，“唔！”高斯尝到铁锈味，才彻底清醒过来，用尽全力推开马浩宁，而后者一副得逞的表情。
高斯用手背抹了把嘴唇上的血，本能地就要发作。想起对方是马浩宁，便硬生生把脏话咽了下去。他忍着怒气，蹲着迈小碎步快速往右挪，把头缩在臂弯里，像个窝在墙角的蘑菇。
“干什么？”马浩宁被他这套动作逗笑了。那种明明生气得不行，又不能不隐忍的样子看得他心情大好，于是乘胜追击，继续追着那个粉蘑菇使坏。
粉蘑菇却十分灵活，一个小跳跑开，马浩宁扑了个空。
再一回头，只看见高斯一个奔跑的白色背影，那人还犯贱地喊:“马哥，我去找人事部啦！”
06
“鱼肚皮”，“面包糠”，“三地春秋升阳”。
杜海皇新截到一个密电，自己破不开，趁着吃饭功夫讲给马浩宁听。
“鱼肚子里藏东西了吧。”高斯手里端个饭碗，胳膊肘里夹条扫把，嘴巴吃得鼓鼓囊囊。
马浩宁同意高斯加入，但没说让他加入进来干什么。这里没有人事部什么的相关部门，人员流通都是杜海皇和孙傲管。
他俩不懂马浩宁为什么要招一个青瓜蛋子进来，干脆给他安排成清洁工，洒扫洒扫。
“你怎么扫地扫这来了，去去别捣乱…”孙傲手伸出来要把高斯推走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马浩宁冲着高斯问。
“啊？我随口一说，马哥我这就好好扫地去。”
“停，站那。”马浩宁坐直身子，“说说看。”
农民起义，陈胜用鱼肚子藏纸条，这条加密的信息应该就是有人要像藏纸条一样藏什么东西，通过水路运输，交接上岸。显然是有人打起了马浩宁手里的港口和路线的主意。至于走私的或是什么，面包糠...估摸就是是白粉。
马浩宁猜清楚了事情原委，看高斯凑过来一起猜，竟有些隐隐的期待。
“海皇哥，这段录音是哪天截到的？”高斯问。
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，你现在不应该去客厅扫地吗？”海皇怒道。
“对啊，你小子起边，瞎凑什么热闹呢在这，这是你该听的吗。”孙傲附和道。
“十五号。”马浩宁道。
“今天？不，应该不是，我是说...”
“十三号。延迟了一天才收到，上午刚刚破解。”
“那就是明天早上六点。所以，海皇哥得现在立马出发了？”
“是的。火速地去吧海皇。”
后一句话应该是到货时间，意思是三天后的早上六点，也就是春秋分日的日出时间。
海皇看看高斯，又看看马哥，瞪大了眼睛问:“你们说啥呢，我咋一句都听不懂啊？”
孙傲眨巴个眼，和海皇对视上，四只眼睛泛着迷茫的气息。
“噗嗤”一声，高斯不知道为什么，联想到两只对视的傻狍子，没憋住笑出声来。马浩宁看着他笑，心里也有股莫名的喜悦，偏过头去偷笑了一下。
孙傲和海皇有被气到，一脸愠怒，上去就要用拳头说话。
“哎哎，我是马哥的人，得马哥说揍才能揍！”高斯扬起扫帚做防御状，大有决一死战的样子。
马浩宁听到那句“马哥的人”竟然有点受用，但还是叛逆地压下嘴角，冷面对着高斯。
“小傲，我批准了，揍他。”
高斯一脸吃瘪的表情，马浩宁不为所动，欠登地补充一句，“别揍脸。”
“海皇。”马浩宁道，“你去做。看看是什么人打这条线的主意，哪股势力或者哪个政府，都给我活捉回来。”
“明白，哥。”
“要是确定是赵琦的人，放行。”马浩宁补充道。
07
赵琦，就是跟马浩宁势力并肩老大吧。一个在南一个在北，一山不容二虎，他们私底下真的如同表面上一样风平浪静吗？
“干什么呢，发呆？”马浩宁突然出现，高斯手中的碗险些摔落。
“马，马哥好。”
“小斯，我说过你脑子用得不错，果然不错。”
高斯很怕他这句话，分不清马浩宁是夸赞还是试探。
“别洗碗了，过来。”
“啊，哦…”高斯关了水龙头，小心翼翼地挪步。马浩宁疑心重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起疑于他，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迟钝一点，像杜海皇那样的才能博取他的信任。
马浩宁无奈道：“我有这么吓人吗，你怕什么？”
“我 没有啊。”
“行了啊，那天亲你是无心的，以后别再提了。你明天去后勤，我们有个人请假了，你去顶上。”
高斯的装傻计划只存活了半分钟。
算了。任务目标改为得到老板的赏识吧。
等等，什么叫无心的，不提了？
“谢老板信任，马上安排的明明白白的！”说完耍帅似的比了个敬礼的手势。
“人都是您的了，您随时，想亲就亲。”高斯又补充道。摆出一副不要脸的贱样在老大面前作妖。
马浩宁是什么人，能容得了他半勾引的撩拨？
能。
老大看也不看高斯抛出的媚眼，快速走开了。高斯紧紧盯着他的背影，只顾着拉脸撇嘴，心底暗骂黑老大无耻又无情，没注意看对方泛红的耳根。
（ooc致歉 非专业致歉 向笑傲和海皇salute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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